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唰！
凌夕月心生警觉，猛然扭头朝着李君夜的方向看去，果然对上了李君夜的那双血红色瞳孔，止不住心头一颤。
被他盯上了！
凌夕月瞬间俏脸苍白。
李君夜现在这副模样，分明是走火入魔的状态，杀红了眼，人畜不分。
“姐姐小心！”
凌夕月下意识把凌妙心护在身后，并且随时做好逃走的准备。
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，李君夜只是嗤笑了一声，便将视线移了开来，重新走到那块石碑前盘坐下去。
“嗯？他不是走火入魔了吗，怎么还会有意识？”
凌夕月百思不解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李君夜的血瞳，跟走火入魔其实是有区别的。
走火入魔那是彻底丧失了理智。
血瞳则是有两种情况，一种是处于暴走的边缘，容易失控，但意识还存在，宣泄完暴躁情绪后，可以自己恢复过来。
另一种情况，类似于走火入魔，都是会彻底丧失理智。
但不同的是，当血瞳彻底夺走李君夜的意识后，他不是走火入魔，而是真正的魔，比走火入魔可怕百倍千倍。
此时的李君夜，明显处于第一种情况。
还在可控制范围内。
李君夜很快恢复到之前的状态，双手贴在石碑上，体内功法默默运转。
这回凌夕月不敢再有任何鬼心思了。
但心中对李君夜的好奇，却达到了巅峰。
之前李君夜要借用石碑，跟凌妙心说明情况的时候，并没有刻意避着凌夕月，但李君夜只是说他要借助石碑进行修炼，没有提到血瞳。
所以两人才会把李君夜当成了走火入魔。
咔嚓！
寂静持续了二十多分钟，突然一声裂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，看了过去，赫然发现那块石碑，居然裂了。
这一道裂缝只是开始。
咔嚓咔嚓！
随着缝隙的蔓延，原本完完整整的一块石碑，此刻居然布满了裂痕，随后化作齑粉散落在地。
凌夕月见状，狠狠倒抽一口凉气。
她是武者，当然知道那块石碑有多神奇，不仅有助于修炼，更是坚硬无比，她以前也会趁姐姐不注意的时候，偷偷跑到石碑旁修炼。
可如今，石碑居然这么轻易就粉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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